存存存zai

没事儿喜欢写小说的东北汉子。ao3:cunzai

汉尼拔乙女•番外·十八(最终章)

简介大概就是女主救了男主然后相爱相恨相亲相杀之类的

长篇

雷点在本合集前四节开头






塑造汉克的特殊目的……





Begin↓




……


“做个交易吗,Mr. Ripper?”


但也只有这一点兴趣。


“不做。”他即刻拒绝,对野蛮人的表演不屑一顾。


有意思的人太多了,他的兴趣也确实广泛,但还不至于泛滥,如果是以前的话,他可能会停下来瞧瞧这个人是想耍什么花样,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太多变数。


“别这么快拒绝嘛,我真不知道她也在这儿,”金发探员微微笑着,冲他挤眉弄眼,“这样,我拿性命担保,下次只找您的麻烦,怎么样?”


哦,真是个怪胎。


他有些不耐烦,面上依然没有任何波动,话音也一如既往的儒雅温和。


“我现在就处理掉你,也不会再有人来找麻烦。”


他毫不客气地说,既然话都挑明了,也没必要再遮掩什么。


“啧,干嘛上来就提这个,那多伤感情,”探员又朝他弯了弯腰,眼里迸出的光竟真的像是见到什么难得一见的对手似的崇拜又热切,“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您的本事我望尘莫及,但咱们各有擅长,没准哪一点您利用得上……”


“比如。”


“比如,比如……”探员抱着胳膊歪头想了想,然后从臂弯里弹出来两根手指,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她刚才离开的方向,在二者之间来回划动了一下,“比如你,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办?雇佣我老板的那个瘦娘炮应该不出一周时间就会把你的身份公开出去,需要我帮你阻止他吗?”


倒是不像在撒谎。


他看着面前这双蔚蓝色的漂亮眼睛,直白又干净,干净到令人嫉妒,干净到令他作呕。


真想摧毁它。


“不,让他公开吧,”但他还是回道,至少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提半句和她相关的事拿来威胁或者挑衅,出乎意料的礼貌,这一点最大程度地延长了他的耐心。


他撇开视线,厌倦地叹了口气,至于那件事,野蛮人不说他也猜得到,且不说这个怪胎是否真有这个能力,就算有,能借别人的手解决掉这个麻烦当然是好,只是……


他也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个方向,目光和声音都毫无起伏。


“我需要这个契机。”


“那你就是,准备带她离开?”探员也跟着他的视线朝那边望了一眼,很快转回眼珠重新看他,识相地没有多问,“你们打算去哪儿?我也可以给你们提供绝对安全的假身份,南美,欧洲,只要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纽约外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就算是上帝来了也查不到你们的行踪。”


探员说这话的时候,宝石一般剔透的眼睛始终大大瞪着,是夸张程度的攻击性与绝对自信,配上这样一张始终嬉皮笑脸的脸皮,反差到甚至有些怪异。


这很失常。


哪怕再微弱的表情变化,只要有,就一定逃不过他的眼睛,但在这张脸上,任何微表情都像是被烧掉的疤痕一样渺无踪迹。


他微一歪头,突然有了一个猜测,与此同时抬起手,朝自己的鬓角随意指了指,眼睛则紧盯着他的反应。


“什么?”探员看到他示意性的举措,疑惑地眨了眨眼。


“翘边了,你的面具。”


探员听到这话,立即下意识地抬手去摸,但显然什么也不会摸到。


如他所料。


“厉害啊,”金发男人手上动作一顿,也立即反应过来,连带着蓝色眼睛兴奋地弯起,神色也飞扬起来,像是被揭穿伪装反倒让他感到高兴似的,“不愧是我偶像,我在NYPD混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过。”


“先跟我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但他并没有理会,也不在乎眼前这张假面底下是人是鬼。


“我需要你帮我伪造两天假死,当然,”他看着探员挺直了腰板,明显要比刚刚严肃了许多,“借您的名声。”


哦,看来还是个过度自信又极端自私的家伙,跟这种人合作反倒是可以放心。


他不露声色地笑了笑。


这个条件,好像也不是不行。


“那您的条件呢,莱克特先生?”


他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偏开头,再次看向那个方向,已经能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从那个房间里走出来,他静静听着,淡然疏离的脸色看不出在想什么,微敛的眼角里盛的也不知是喜是哀,但那脚步声很急,几步就要走过来了,即便早已做出了决定,他还是空出了这几秒钟,留给自己最后一次并不可能发生的反悔的机会,直到脚步声的主人走近到能听到他说话的前一刻才彻底放弃:


“你在联邦监狱有人吗?”


……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临近中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直射进来,捂进被窝,很快就把我给热醒了。


我睁开眼睛,感觉上一秒还在傍晚微风的麦田间开新婚啤酒party,但此刻,眼前浮动着的金色尘埃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


我呆呆地盯着阳光看,脑子还有些糊,心里油然升起的怅然若失却已经先一步占据情绪。


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我叹了一声,一把掀开压着我的胳膊,刚想起身给自己倒点水喝,却又立即嘭的一声倒回床上。


“嘶……”我捂着腰,在床上扭成一团,这一下突然用力差点原地去世,连失落的心情都没了,腰里抽筋似的又酸又胀,浑身绵软无力,我边扭边难受得直哼哼。


我歇了一会儿,又开始挣扎着要爬起来,然后再次酸爽到反复去世,爬了半天最终也就挺起来半个上身,不过倒是出乎意料地没有很疼,大概是穿越前的那个晚上被人事后按摩了很久。


“耐力不错。”一旁响起男人的声音。


“滚开,你压我头发了……”我十分烦躁地拨开他要我往我腰上落的手,到底还是没挣扎起来,只好扶着酸软的腰,泄气地瘫倒在床板上。


男人收回手,也坐了起来,两只手一起按上自己的太阳穴,闭着眼睛轻轻揉,似乎也有些不适。


“明明不是在这儿喝的酒,但还是跟宿醉一样难受。”


“谁让你玩一晚上的,不行就说不行,回头给你补补肾。” 


我故意埋汰他,于是两个人一个捂着腰一个揉脑袋,都十分难受地在床上坐着,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阴阳怪气。


“前天晚上起码有两次是你缠着我做的。”


“哦,让我想想,那天晚上一蹭就石更的是谁来着……”


“哦,对,没办法,总要喂饱一碰就吐水的多汁小鸟。”


“……”


“……”


“操你……”


“现在吗?虽然我不介意,但你现在连起床都困难。”


“离婚吧,我要做你黑粉头子,把‘大名鼎鼎的心理学教授控制不住自己的老二’写在新闻头条上。”


“哦,是吗,想法不错,那让我也想想,你昨天喝醉了骑在我身上上下其手的时候都嚷嚷了些什么……”


“你要是敢说出来我就揍死你。”


“‘哦美人你就从了我吧,我承认我就是馋你身子……’”


“闭嘴……”


“‘虽然我爱你的出发点不是身体,但爱到了身体就到了顶点……’”


“我他妈要离婚……”


“哦天这话听着真是让人感动,真遗憾没用录音笔给你录下来,不过说真的,你见到我第一眼的时候真的觉得我长得很一般吗……”


“我说我要离婚。”


“……”


“……”


“‘看啊朋友们,这是我老公,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完美更性感的……’”


“啊啊啊我要离婚!离婚!!!”


我崩溃地捂住耳朵尖叫起来,甚至不知哪来的力气,腾地一下从床板上一跃而起,我昨天确实喝的有点多,但偏偏他说的这些我还都能记得住,还真他娘的都是我自己说的,羞得我头皮发麻满面胀红,极度的羞耻甚至盖过了身体的乏累,捂着脸就下床满地找缝钻,但找了半天没找到,又光着屁股满屋找裤子,随便套上一条就往屋外钻。


我钻出去之后在屋外等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干点啥,于是又把头探回门内。


“真的不来拦我一下吗?”我面无表情地问,猫在门缝里瞄他。


男人站在窗边,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啥,听见我说话才回过头,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我,然后走过来把我拉回屋里,给我套上外套,裹上围巾,我以为他良心发现了,结果他收拾完我后说了一句:


“外面风大。”说完又给我推出了门缝。


我在外面足足愣了有三秒钟,突然从裹紧的衣服里炸开四肢,然后冲回屋内,扑到男人身上就使劲揉他的头发。


“好了小东西,别闹了。”男人利落地钳制住我后也报复性地揉乱了我的头发,仍站在窗边向外看。


“你他妈当我是小孩吗每次都拿这种口吻……”


“你看,”他干脆打断我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朝他看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有人来找我们告别了。”


我听到他的话,不知为何立即就想到了一个人,也转头去看。


在两栋酒店大楼的中央有一处空中花园,上面提供专门为游客设计的泳池和躺椅,而在这个时间段,那里几乎没有人,一排躺椅上唯一坐着的一个家伙就显得格外显眼。


“怎么又是……”我光看到那头耀眼的发色心里都直打怵。


“知道我每次都是怎么判断什么时候该离开一个地方了吗?”男人也敛眸瞧了我一眼,他看起来倒是完全不紧张。


“他是来找事儿的吗?”我眯起眼睛,使劲盯着下面那人看,试图辨别他身上和周围有没有带什么不受欢迎的东西来。


“不像,”男人否认,“不过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我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放心,挣开男人的怀抱跳下来,拽低他的领带,“我先去探探口风,你准备一下埋尸道具。”


我冲他使了个看起来不像开玩笑的眼色,男人也默契地扬了下眉毛表示没问题。


我很快下楼跑到花园中厅,看见金发男人的背影果然还在那儿躺着。


“爷爷在此,有事上奏,没事滚蛋。”我不等他看见我就张口直言,坚信他肯定是故意在这儿等我们俩的。


探员听到声音后也立即转头看我,我注意到他今天没穿那身皮夹克,一身黑衣跟黑客帝国里的大反派似的,额头一侧被子弹擦过的疤痕仍然很明显,衬得那头金发都添了一层反面角色专属的阴暗滤镜。


“早上好汉娜!我来给你们送外挂!哦不,是送早餐!”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一脸明朗坦率的笑容倒是分毫未变。


但我并不理会,走到他旁边的躺椅上也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准备等着他说正事,顺便等男人来埋他。


探员见我不搭理他,也丝毫没有尴尬的表现,拨开袋子就把里面的食物塞进自己嘴巴里,还满意地嗯了一声,似乎那本来就是只为他自己的口味准备的,然后自在地躺回椅子里,开始吧唧吧唧地吃。


这花园选的地角确实十分有眼光,视野非常好,能从这里直接看到远处的海面,在上午充沛的光线下折射出一道道波动的金色海浪线,金线浮起又落下,像是跳舞的琴弦。


我淡淡看着,听着他都快把袋子里的东西吃完了,也一直没等到他说话,倒是先想起一个一直在我脑海里徘徊的事情,毕竟这事男人在的时候我也不好意思问出口。


“你知道咱们警局当初,那个女警官的案子吗?” 


“把杀人犯放跑的那个?”


我登时愣了一下,本来没想真的问出来,但没想到我就随口提了这么一嘴,他竟然一下就猜出来了。


我有些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这案子这么出名吗?”


“哈!”探员用手随意抹了抹嘴,抬手一下就将包装袋投进了垃圾桶,“用脚想也能猜到你感兴趣的是什么类型的案子了好吧。”


我侧过脸瞧了他一眼,又竖起胳膊拄着下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提到这件事后,这个人的情绪有了细微的变化。


“所以,后来,那个杀人犯,是把那个警察也……”


“是他杀的。”


探员即刻回答,像是早就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说罢又随意地瞥了我一眼,好像只是随口一问,“怎么,咱这位老兄,也尝试过杀你?”


我听得心头一颤,但仍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自认不会被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影响到情绪,更不会让外人干涉到我和他之间的事,即便看着眼前这双从不遮掩情绪的直白眼睛,我还是不自觉地偏开视线,低声答,“……没有。”


“不过其实是那个女警察求着他杀了她的。”探员也没有刻意去关注我,悠哉地说。


我闻言一皱眉,重新看他,等着他继续说。 


“他们逃出去之后,确实销声匿迹了许久,在外面结了婚,生了孩子,准备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一辈子,一切都很美好,但是,兴许是上帝见不得魔鬼获得幸福,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上太久,女人就患了胃癌,最后受不了病痛折磨,求男人杀了她。”


我看着年轻男人的目光飘忽得有些远,不知是在看远处的海面还是在回忆事情。


结束了?就这么简单?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直觉事情还没完。


“后来就是人们所看到的,男人解剖了女人,取掉了女人病变的胃,在里面种了一束他平生种过最漂亮、最鲜艳的花,完成了他这辈子最后一件作品,那曾是女人送他的第一份礼物,”他说到这儿才转头看向我,眼睛里是蓝色的宁静,“然后他就投海自尽了。”


我愣了一下,即便已经生出了很多猜测,但对这个结局倒是有些始料未及,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


“不对啊,你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我眯了眯眼睛,但从他那双蓝眼睛里又看不出更多东西,或许联想到了什么事情,或许在潜意识里想要否认或者求证什么东西,我回过头,悻悻地接着说,“是你自己编的吧,也许只是那杀人犯杀心未泯死性不改,连自己的爱人也不放过,重出江湖的第一天就拿她开刀……”


“不是,”他这回则直接否认,“我亲眼看着他手里拿着一株铃兰,一步步走进海里,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被暴雨和海浪吞没,彻底消失不见,我跪在烂泥滩上哭断了气,他都没有回头看过我一眼。”


我听着他读故事似的宁静声音,似是与他毫不相干,脑子直接卡壳。


“……啊,啊?”


探员没有反应,隔了半天,又突然冲我勾起一个便宜兮兮的笑,“我瞎编的!” 


“……”我失语。


“你尝过吗汉娜,好吃吗?”他的眼睛即刻恢复了那种犯贱程度的热切。


“什么好吃……”我正纳闷他这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却看见他边说边横起手掌,朝自己曾被人剖开过的腹部比划了两下,又假装从自己肚子里揪出来什么东西往嘴巴里塞,一副夸张惊悚的表情让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翻了个白眼,“好吃,好吃得很,下次带你一起尝尝。”


“不了不了,你们俩口味太重,我怕得病……”


“所以你跟着我们跑到这儿来到底是要干嘛?不会也只是来度假的吧?”我干脆打断他,懒得听这些废话,这么半天一句正经的都没说。


“放心,这回我保证不是来找你俩麻烦的,”我瞅着金发男人竖起一根食指挡在嘴边,凑过来悄咪咪地对我说,“我去海里搞沉了一艘大船,顺便执行了个任务。”


我去,我听完立即就想起上周我们在海边碰上他,他游进海里后就再也没出来,没过多久就说附近沉了一艘游轮,连带着沿岸也被封锁了很长时间。


“原来那是你搞的!”我惊讶地瞪着他,“害我们一个礼拜都没捞着下水玩……”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有杀手解药吗?”他这回倒是先打断我,突然问出了一个十分直白的问题,大概也是最后一个他认为必要的问题。


我看着他仍然亲和地微微笑着,海蓝色的眼睛里先前那种摇摆不定已经消失了,只在略微缩紧的瞳孔里多了一点点的严肃,似乎已经准备结束和我之间的单向对话。


或许我真的从未了解过这个人。


我在余光里也注意到他要结束对话的原因,摇了摇头,表示对此并不感兴趣,“不需要,我已经知道我唯一需要知道的事了,”我偏开视线,看向走过来的男人,“药是你自己给我的,你要是想害他,只需要装不知道,我也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探员听完就瘪了瘪嘴,一脸‘搞不懂你们小情侣’的表情,大概也没想到我是这种态度。


“汉娜,你真幸运,你们两个都是,至少比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要幸运。”


我皱起眉,这话听得我很不舒服,忍不住攥拳捶了一下椅子扶手,“那也是我们自己拿命抢来的,又不是跟老天下跪讨来的。”


我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我不是疯子,我是正常人,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我在意的是什么,我也很清楚我需要对抗和牢牢把控、以及能够妥协和任由失控的是什么,我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教育我。


我站起身,径直朝男人走过去,不想再多废话,也没有听到探员在我身后喃喃自语。


“要是只是下跪就能讨来……”


男人一如既往的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哦不,是风度翩翩,手里还提着一只黑色公文包,像一个上流社会要去赶飞机的贵族企业家似的,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与高贵,我边走边配合地欣赏起他装逼的德行,心想我肯定不会患癌而死,我男朋友可有超能力。


我走到他身前,看了一眼他手里那只不知道装了啥的包,又冲他挤挤眼睛,他也使了个坏坏的眼色回应我。


“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喜欢游离在游戏规则之外,只行使自己的一套标准。”他看完我便悠悠抬眼,瞧了瞧我身后那个家伙。


我听着却一缩脖子,“额……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汉克应该是有些副业的。”男人又温和地重新看我。


“副业?”我愣了一下,也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的金发家伙,然后凑到男人耳边,“是指在夜店里卖身的那种副业?” 


“额,那个,其实,我能听见。”探员微笑道。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十分负责任地压低了声音,斜眼观察他,“嗯……你还别说,还真有可能,他那小白脸,那皮肤,那身材,挂牌一吆喝,绝对每晚都是富婆们抢破脑袋的头菜。”


“还是能听见哦。”探员仍然微笑。


我瞅着他一副欠揍的酸臭表情,大概是看到我们俩大晴天都戴着个围巾,还是一样款式的情侣围巾,将两个人的脖子和脖子上可能残留的某种痕迹挡得严严实实。


我不爽地啧了一声,照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你怎么不也赶紧找个对象?” 


“我忘不掉我的白月光!”探员被我踢得一歪,一边说一边又扬起那种不要钱的贱笑。


“那怎么不去找你的白月光?怎么,还有人敢抢汉克警探的……”


“她也死在海里了,”年轻男人说着竟像是不好意思似的挠了挠头,“而且我最近命犯情侣,昨晚做梦还莫名其妙被两个人痛扁了一顿,到现在还脖子疼……”


“哦,哼哼,”我拼命憋着,注意力完全被他的后半句吸引,差点没忍住爆笑出声,“那还真得谢谢那两个人。”说完又转头瞄了一眼男人,他仍然没什么表示,只是扬了一下眉毛,像是在说:‘没白揍’。


“说点正事,”探员伸手摸进黑色大衣里的暗袋,“我是来跟你们告别的,你们一直在北美活动我做事也不方便,我这里有正规渠道的通行证,都是我自己用的,绝对安全,没有人能查得到,世界各地的都有,你们想去哪儿?欧洲?亚洲?”


“欧洲。”


“亚洲。”


我又愣了一下,转头看男人,“你去亚洲干什么?那里哪有给你装逼的地方?”


“但是是你长大的地方。”男人淡淡地说,我看着他温和平静的眼睛,看不出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不过想必有外人在这儿他也不好说出来。


“……行吧。”其实我也是下意识地不想把他这祸水引到自己老家去,不过既然人家想去我也只好答应,当然这也只是我们离开的一个初步打算,至于促成我们即刻启程的直接原因,还要说起他之前犯贱写给他老相好显摆他还活着、结果被人家交给FBI的那封信。


“老兄,”探员从他那一沓透明文件袋里抽出来一只,然后来回翻动手腕,将它的正反两面都仔细地呈现给男人看,“这回可是干净的。”


但男人并不理会他的示意,拿过东西连看都不看,拉着我转身就走。


“Thank you,Hannah. ”


“Fuck you,Hannibal. ”


“不要总说脏话汉娜,你这个毛病得改改。”


“凭啥?你又不是我老爹,我凭啥听你教育。”


“凭我可以在床上教育你。”


“爹,哦不,大哥,大爷,我再也不说了,以后您说啥就是啥……”


……


蓝眼睛的叛逆杀手静静看着走远的两个人,直到嬉闹的对话声远得听不见了,才伸手从大衣暗袋里夹出来一只烟。


太敏锐了。


把烟卷送进嘴里的同时,他垂眸瞥了一眼指缝间的东西,这东西他不会只带一个,但到底还是没敢再贴上去。


“哈哈。”没人嘲笑他,他只好笑了自己两声。


临近中午,阳光明媚的空中花园里没有人,他靠在栏杆上,自在地吸了一会儿,在烟云缭绕间眺望着楼下的风景,即便这事情已经拖了很久了,还是向来这样以自己为先,直到慢慢抽完了这根烟才摸出一枚电话卡,拨通了一个电话。


通了是通了,那边却一直没有声音,他也没有等。


“确实没死,能瞒到这种地步,那个小女警员确实厉害,”他对着电话里的电流音自顾自地说,随手丢掉只剩根部的烟卷,把微型追踪器的红色灯光和烟头的余烬一齐踩灭在了脚底。


“有她父亲当年的风范。”


他举起枪,对准楼下男人的后脑勺,推开保险,扣动扳机,浅颜色的头发和眼睛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迸射出极为耀眼的光晕。


“砰。”唇峰轻颤,他在嘴巴里模拟出一声枪响,然后收回比枪的手势,还吹了吹中指和食指末端不存在的硝烟,演技十分夸张,然后朝楼下回头看他的男人挥了挥手。


敏锐过头了吧。他想。


“不过我已经解决了,正中后脑,两个人都断气了,尸体就在我脚边,”他最后看了一眼楼下那两个人拐进停车场的背影,勾起微笑作为告别,然后也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次,绝对不会再有假死的可能。”


“好,你做事我放心,”听到这儿,话筒对面才终于滋滋响起了电流处理过的话音,“处理干净就回来吧,猎豹,纽约那边已经派新人去接替你了。”


“回去?我还没玩够纽约呢……”


“立即,回来。”话音即刻打断他。


“……”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死了?”如果此时花园里有人,就能够一赏金发男人脸上从未流露过的恐惧神色,是连一层工艺完美的人工皮肤都压不住的条件反射,“你们成功了?”


“尽快回来。”电话音没有再多说,强调完这一点后直接挂断。


话筒里响起嘟嘟的挂机音,年轻的特工沉默着眨了一下眼,碧蓝色的虹膜渐渐舒展开,里面的恐惧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


他死了?


邓肯……死了?




The END of The END.❤️

汉尼拔篇·结束




……就是为了下一篇省得塑造反派了哈哈哈(?)说是终章不如说是预告哈哈哈哈哈哈(?)



以下几点请坚持看完:


1、正文里没圆上的点就是拔突然越狱那里,就算他有这个能力也未必能把时间掐得那么准,这在46章拔和汉克独处那段得以解释(也是本章开头以及番外八开头所交代的),拔做了两手准备,如果他没能成功逃脱,汉克就会在埋进体内的药物作用下死掉,从而走向另一种极端结局;如果他成功了,证明汉克履行了‘交易’内容,拔出来后才会回来救活他。但汉克被拔偷袭哦不,不是,我是说,被拔打败后,被打药昏死过去,让他以为拔是抓了个语言漏洞要在两天假死后真的弄死他,并且拔在解剖他的视频中刻意没让他面具下的脸暴露出来(感兴趣可以回头看52章,有细节描写),这些让他认为自己欠了拔一个人情,所以他后来才会对拔说‘谢了’,才会给汉娜解药,当然还有一个因素这里就不喧宾夺主地说了(就是个推动剧情提供外挂顺便补充bug的工具人,无所谓啦,不过可以猜猜那艘沉了的‘游轮’里有谁(doge)

2、还有一个我一直想解释的很重要的地方就是,因为本文是用第一人称写的,所以很多事情不能在文中解释得太满,尤其是在对拔的目的和想法的猜测上,有些其实是汉娜自己的理解,是从她的视角事情看起来的样子,希望各位不要被直女yy误导(doge)

3、(这条是煽情,不爱看请直接跳到第4条)谢谢所有一路坚持到这里的姐妹,也谢谢各位对我的容忍,从去年八月份开始,一直到今天,连载了近八个月,全文50w字,从最开始的日更,到两日更,再到如今的周更,各位其实能看到随着战线的拉长,我需要投入的精力也越来越大,需要不断瞻前顾后,试图尽我所能将它最圆满地呈现给各位,说实话真的十分辛苦,虽然我以前也经常写文章,但从来没有写过这么长、持续时间这么久的一个故事,在这半年多来,我们都经历了许多许多,失去了很多也收获了很多,如果没有各位的陪伴和鼓励,这个故事也不会走到如今,是各位和我一同的坚持才造就了这篇文的有始有终,大家的鼓励是我的动力,写作也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希望以后能为各位创作出更多更好的故事,也希望它曾或多或少为你的生活带来过一点微薄的快乐


4、预计后面会有和邓肯篇的联动,会有两位的客串情节,包含几个月后甚至几年后的甜蜜日常,出现联动情节时,我也会在本合集发一下,而且因为同属一个世界,所以邓肯篇中会出现本文中的一些老朋友,感兴趣的话欢迎来看(为了我写的狗屎能被继续跟而丧!心!病!狂!不!择!手!段!(大声密谋*2)

5、哈哈并不,喜欢就继续跟,看够了的话到这就可以退啦,爱你们~❤️其实写了这么久,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一群拔圈麦圈的可爱姐妹,以前写文章都是自己写完就完了,现在还能有人一起分享,真的很有意思


萍水相逢,但,三生有幸


精力有限,但,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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